“水母节，纪念黎明的到来。”

“难得一见啊，我可真走运。”

斯吉尔的眼中好像总隔着层雾。

总也看不真切的世界，或许这个世界本就不真切。

人们都被取代了，地下城没几个真正的人了，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鬼。

“那么你呢？我的博士。”

他的眼中好像盛满了蔚蓝的海。

人都是自私自利的，他们都是疯子！我的母亲，我自己，本来就不是人！

斯吉尔眼中满是愤怒，或许他也分不清，究竟该帮助哪一方。

“亲爱的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请不要怀疑自己……就像不要怀疑我爱你一样。”

雾散开了，他真切地看见了那片大海，也听见了自己身体中疯狂跳动的心脏。

他的眼中盛着泪，澄清了最后一丝雾。

或许人心都是肮脏的，但是爱永远纯白，或许他不是真正的人，但他无比享受拥有人的情感。

因为我爱你，所以我才想活下去，因为我爱人类，所以我才会明白拯救的意义……

“人们把水母养在头顶，以此伪造阳光天空。”

“那你愿意和我去参加节日吗？大学士。”

斯吉尔没有理由拒绝，没人会不喜欢光明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