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岁的生日,楚明赫和萧邢挤在阿琉斯湖边的帐篷里假装一对热恋情侣,长风吹开未合严的缝隙,直升机的盘旋声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,他在体温煨出的燥热空气中抬眼,看见鹅毛大雪落在永不结冰的湖面上,远山雪白皑皑,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两个人
后来楚明赫想,如果真的只剩他们两个人,也只能拔枪相向,用一方滚烫的血和贯穿的胸口作为结局,如同当年学校荣誉榜榜首不断更换的两个名字,他们注定不能并排而立,曾有人玩笑般问他怎么看待萧邢,楚明赫收回落在窗外明光中的视线,没什么表情地垂眼看书
是什么呢?大概是天生的宿敌
直到匆促无定的流亡结束,他坐上谈判桌唇枪舌战,中途休场时站在角落抽烟,却被一只手掌拉进黑暗无人处,他不甚意外地抬眼,神色淡淡地对上萧刑浅褐色的瞳孔
“嘘,我只是问一个问题。”萧邢笑着压低声音。
——“那天在情人旅馆,为什么没有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枪,直接送我归西?”
萧邢×楚明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