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大海。

像下午时的大海，阳光被云朵遮住，沉灰色的天空，带着海风、柑橘、蓝莓以及那不易察觉到的丝丝烟草味。

海风不大，海面上的波浪懒散地晃着，白色的泡沫打在细软的沙滩上，就跟她本身给别人的距离感一样。

——

冷意城想，刀片划过皮肤造成那血肉绽开的瞬间，都是她对自己灵魂的救赎。

摩托停靠在不远处，冷意城靠着礁石点了根烟。

又有风吹过海面了，不过比起那天，还是少了很多腥咸的味道。

海风席卷而来的思念始终彻骨。

程小睿想不明白。

那么好看的一双手，撕开无名指上的创口贴，看到的却是小块反复被烫伤的烟疤。

声音都在颤抖，“冷意城，你就不能乖一点……”

冷意城把自己的手盖在她的手心上，又俯下身用嘴唇碰了碰那洁白的纱布。

温暖的味道一下被放大。

“冷意城。”程小睿在她起身后叫她。“你偷亲我眼睛。”

那人没否认，似乎是笑了，“这是祝福。”

她虽看不见光亮，但程小睿知道，她的海吻了她。

她的海爱她。

“她是蝴蝶。”

“那么我的爱应该是风，不应该是茧。”

“她是我的小狼。”

“爱比死更有力量，我知道的。””

“比起鲜花，蝴蝶更爱血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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