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技艺精湛的表演者,在高丝上走,必是件恐怖的事:围观的怕被砸,因为走着的无视生死。
在一个疲惫的早晨,宁歧忽然回头这样望了一眼,看见他这半辈子不是正在铤而走险就是准备着铤而走险。
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。
“我这样常常半死不活的人,天然擅长养活郎中,他跟了我就是得了衣食父母,有什么不好。”
容与在刚活过来的一段时间里,对针砭之术避如蛇蝎。
可偏巧他这半辈子都在跟医病打交道。
宁歧看着容与给府里招来块神医牌匾的时候,笑得神经病治不好了一样。
“我给他们医病,好了坏了都觉得是生死有命……跟治师兄不一样。”
“嗯,咱们渊源是深些。”
容与愣住了。半晌,温热的手背抚过宁歧微阖的双眼,挺短一句话说得稀碎。
“是你病得更麻烦,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给你个痛快。”
走在高悬的丝上,哪怕是提线木偶也会禁不住诱惑向下张望。
除了热闹的众生相,他还看见了什么?
我和无数人对视,而那双温度刚刚好的眼睛,是容泊玉的。
师兄,我真没一把君子骨,对不起。
容与/宁歧
温柔骗子攻/表里不一心狠受